一股子酸味,这馒头,又白又大,暄软蓬松。
咬一口下去,满嘴都是香甜,直让人想把舌头都吞下去。
两文一个的馒头能管饱。
四文一个的,顶饿不说,还能当个点心零嘴。
虽然还是有人嘀咕价钱贵,可一琢磨,这可是从东京汴梁传来的时兴货,谁也不敢嚷嚷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别人嘴里的土包子。
要说这追时髦,自古以来就没变过。
没多时,馒头就卖了个精光。
特别是县里几家大户,得了信儿,直接让管家带着小厮,把剩下的馒头全给包圆了。
那架势,就跟不要钱似的。
苏阳赶到长安街的时候,符福正急得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准备去找他。
“哎呦喂,小虎!您可算来了!”
符福一见苏阳,两眼放光,一个箭步冲上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小虎,您可千万别说这馒头是您的,俺怕……”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挤眉弄眼的,就差把“害怕”俩字写脸上了。
苏阳给他说得苏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把符福拽上牛车,寻了个僻静地方,这才问道:
“符老家,你这神神叨叨的干啥呢?出啥事了?”
“呼……没事,没事就好!”
符福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跟刚跑完八百米似的。
“小虎,馒头卖得可好了,一个不剩!就是……”
他欲言又止,眼神闪烁,似乎在纠结什么。
要是让苏阳知道馒头这么好卖,万一他不想批发,改自己零售了,那自己这到手的买卖不就黄了?
苏阳可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开门见山地问:
“少废话,卖了多少钱,赶紧算账!”
“哦哦,您瞧我这记性!”
符福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正事。
苏阳带来的馒头,一共一百五十个,给符福的批发价是三文钱一个,总共四百五十文。
四百五十文,差不多值个四钱半银。
除去做馒头和纯碱的成本,苏阳净赚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