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语气平静:\"需要什么就说。\"
吴邪双手捧着茶杯,热度透过陶瓷传递到掌心,让他稍稍回神。他环顾四周,看到三张写满担忧的脸,突然感到一阵羞愧:\"对不起我\"
\"道什么歉,\"胖子打断他,\"谁还没个情绪低落的时候了。\"
解雨臣点头:\"我们是一家人。\"
张起灵没有说话,只是将手轻轻覆在吴邪的手背上,温暖的触感无声地传递着支持。
吴邪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那个箱子沙海时期的我不知道会有这么大反应\"
\"不需要解释,\"解雨臣轻声说,\"我们都明白。\"
确实,在座的每个人都经历过足以摧毁常人的创伤。他们比任何人都理解,有些伤口不会完全愈合,只学会与之共存。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大家默契地保持着平常的氛围。胖子讲着镇上听来的笑话,黑瞎子带着张念灵回来后,也加入了闲聊。张起灵始终坐在吴邪身边,时不时递上一杯新茶或一块点心。
傍晚时分,当其他人都在厨房准备晚餐时,吴邪悄悄溜出了屋子。他需要独处,需要空间来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院子后面的小湖边停着一艘木船,他解开缆绳,轻轻划向湖中央。
湖水荡漾,倒映着渐暗的天空。吴邪放下桨,任由小船随波轻晃。远处,雨村的灯火一盏盏亮起,炊烟袅袅上升,一切看起来那么平静,那么正常。
而他,却像个格格不入的异类,带着满身的伤痕和无法言说的记忆。
岸边的树丛微微晃动,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张起灵站在湖边,静静地望着湖中的小船,没有呼喊,没有要求吴邪回来,只是站在那里,如同一座无声的灯塔。
吴邪望着那个身影,胸口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张起灵会一直等到他准备好回去,就像过去的无数次一样。
夜色渐浓,第一颗星星出现在天幕上。吴邪深吸一口带着水汽的空气,拿起船桨,开始向岸边划去。那里有等待他的人,有他的家,有继续前行的勇气。
小船靠岸时,张起灵伸手稳住船身,另一只手递给吴邪。两只手在暮色中相握,一个微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