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至极,这情况都尚未问清,便认定那黄兴的错,这满堂的人,莫不是都失心疯了?
周通还在那教训黄兴,林彦秋却看不下去了,轻叹一声,开口道:“周大人,罢了,黄大人也是事出有因。这样吧,你们先出去好好商议,等商议妥当了,再回来与我细说。”
此时的齐芝怡,嘴角噙着一丝淡漠的讥讽,双腿轻晃,眼神迷离地望向窗外。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林彦秋只觉可笑至极。
那窗外本是清风徐来,窗子自始至终都是大开着的,可那黄兴进来后,竟连这环境都未细看一眼,便在那里高谈阔论,一派胡言。
要说他这做派,倒也不能一味怪他素质低下,实在是这世道,有时混账至极,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当林彦秋的目光最终落在齐芝怡的侧脸时,他竟被那女孩的清澈所吸引。
她的眉眼透着一股清冷,那眼神、那微微抽动的嘴角,皆带着一份澄澈。
这一刻,林彦秋只觉心弦被拨动,仿若春日原野上的嫩草,在微风中轻摇。
他赶忙别过头去,心中暗自提醒,这个女孩危险至极,至于为何危险,他却也说不上来。
自幼时起,林彦秋便对爱情这事儿嗤之以鼻。隔壁夫妇成婚三十年,子孙满堂,可那夫妻俩的日常,却是小吵不断,大吵频繁,偶尔还要上演一场全武行。
林彦秋时常想,若他日婚姻也这般,倒不如一辈子不成家。
他心中理想的嫁娶,应是安静祥和的,夫妻二人遇事能平心静气地商议,相敬如宾,而非整日争吵。
家,本应是心灵的栖息之所,能给予人内心的安宁。
林彦秋的思绪恰似春日随风飘飞的柳絮,纷乱无章,即便齐芝怡回身凝望,他亦浑然不觉。
“墨卿在想些什么?”
齐芝怡发觉自己再度被忽视,心底不再涌起怒意,取而代之的竟是几许挫败。
眼前这男子,仿若天生带着一股令人难以生嗔的气场,即便行些出格之举,那眼底的调笑也只会让人徒增沮丧。
“呵,无妨,在想晌午用些甚么膳食罢了。”
林彦秋这般答复无疑是敷衍至极。
齐芝怡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