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她与林彦秋那短短几日的相处一五一十道来。
肖花兰听完,不禁无语。
林彦秋竟凭这般行径就让齐芝怡动心,那些往昔为她送花请客的男子,若知晓此事,怕是要气得找个绳子上吊了。
杏林别院,齐芝怡抱着烫金檀木匣,藕荷色褙子裹着纤腰,鬓边玉兰花坠垂下流苏,映得粉颊晕染朝霞般娇艳。
她仿若惊鸿,美得令人心折,却因怀中之物,生出几分别扭来。
那匣中,是她绞尽心思、鼓足勇气为林彦秋买的羊脂玉簪,于她而言,意义非凡。
踏入房间,只见林彦秋正襟危坐于乌木雕花床上,手持话本看得入神,朱砂色的批注在其侧映出淡淡光晕。
他醉心于书中世界,窗外的竹影婆娑、鸟语啁啾皆如未闻,更别提齐芝怡那满心的忐忑与期待。
“墨卿郎君,这个送给你的。”
齐芝怡轻启朱唇,声音细若蚊蚋,双手将檀木匣轻轻搁在林彦秋身畔。她低垂粉颈,不敢直视林彦秋,睫毛轻颤,似惊飞的蝶翼。
林彦秋眼皮也未抬,只随意抬手将匣子推向一旁,头也不抬道:“放着便是。”
又埋首于书卷之中。齐芝怡满心失落,轻咬樱唇,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
她盼着他能抬头看自己一眼,哪怕一个浅浅的笑,一句淡淡的谢,可林彦秋仿若未察觉,只专注在那话本上。
肖花兰倚在门边,双手环于胸前,黛眉轻挑,眼中满是戏谑。
她虽面带笑意,心中却满是心疼。
这小妮子,往日那般高傲,如今却为林彦秋低了头。
这般委屈,这般小心翼翼,当真是头回见。
眼见林彦秋看得入神,竟还嘟囔着:“这书怎的又尽了?”
肖花兰忍俊不禁,快步上前,朝着话本的末尾望去,见那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八个字,瞬间会意,朝齐芝怡使了个眼色。
齐芝怡犹豫着拿起玉簪,又重新放回林彦秋眼前,柔声道:“你瞧瞧这个。”
林彦秋这才略略抬头,目光掠过玉簪,随口道:“簪子啊?值不少钱吧,我的绣囊在门后衣衫里,银子也在其中。我身上一贯文钱也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