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已使人飞鸽传书告知董大人,你莫要怪罪我等多言。这等事体,瞒是瞒不住的。”
林彦秋虽心下焦虑,面上却仍带笑:“多谢二位叔伯周全。”
恰在此时,方裕同的身影出现在医馆门口。
他身着一袭玄色葛衣,外罩织金暗纹的直裰,脚蹬皂靴,头戴乌纱幞头,正是朝中重臣的装束。
方裕同见祝文与刘三州在内,又瞧见陈舒窈从后堂捧着铜盆出来,面上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看来老夫还是来迟了。”
陈舒窈三人闻声,皆起身微笑着点头招呼:“方大人!”
方裕同缓步上前,直走到林彦秋榻前,俯身关切地询问:“墨卿,你可觉得好些了?”
林彦秋万万没想到方裕同会来,正要挣扎着起身,却被方裕同按住:“你休要动,躺着说话便是。”
林彦秋心中满是疑惑,暗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的像群英会一般。
口中只得回答:“其实已无大碍,只是左手受了些重击。”
此时正值初夏时分,杏林别院内透着几分清冷,窗外的银杏叶被西风刮得沙沙作响。
陈舒窈身着淡青色云肩襦裙,裙裾上绣着的并蒂莲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林彦秋青衫洗得微微发白,腰间玉佩却依旧温润。
祝文身着圆领直裰,袖口绣着隐晦的暗纹。刘青一袭褐色短衫,肩头补着深色碎布,袖口尚带着马厩边的草屑。
就在四人微妙的沉默间,方裕同似是浑然忘却了周遭繁复的礼法,铁青着脸朗声道:“林彦秋,你且放心,今儿这事我定要管到底!绝不会让你这顿杖责白挨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