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枯枝折断般的脆响。
医馆的药香在空气中凝成雾气,女郎中松了口气:“皮开肉绽倒无碍,且去歇下等两日后正骨,免得留下暗疾。”
陈舒窈攥着林彦秋染血的衣袖,指尖都泛了白。
林彦秋咧嘴笑笑:“多亏姐姐相救,否则小弟怕是要变残疾。”
这时外头传来靴声橐橐,齐轲推门而入,见状皱眉:“林彦秋,怎的半日不见就遭此横祸?”
林彦秋认出那身玄色飞鱼服,忙拱手:“原来是齐兄。”
齐轲转身朝穿藕荷色百迭裙的女郎中笑道:“巧了,我刚好来接大夫下值。”
女郎中轻捻银针,抬眼笑道:“骨骼未断,只是皮下淤血恐有暗伤。”
陈舒窈作揖道:“劳烦大夫了。”
齐轲却扯住她手腕,目光转向窗外:“这事儿怕没完,我先去盯着那边动静。”
说着解下腰间玉佩:“若需周全,尽可持此信物前往齐府找老爷子。”
绣坊外的青石板路被马蹄声踏得震颤,齐轲捧着药匣急匆匆赶来,肩头的飞鱼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他扯住林彦秋的藕荷色锦袍袖口,压低嗓音问道:“兄弟,怎的遭此横祸?”
林彦秋苦笑着将事情原委简述一遍,末了道:“听说巡防营已接手。”
齐轲冷哼一声:“衙门那些鼠辈!那开店铺的主子若无靠山,怎敢在这临安城横行?你且放心,待我去打探消息。”
说罢甩开袖子大步朝驿站奔去,连声呼唤也未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