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提着那根沉重的水火棍再度冲入战团。
“嗡”
水火棍破空之声如闷雷滚动,棍身灌铅般的重量令林彦秋虎口发甜,却借着冲劲抡圆了胳膊。
皂隶们惨叫着被扫倒在满地碎瓷间,青石地面被血水冲出道道暗红的沟壑,有碎瓷片嵌进他们满是油污的皂色短打里。
陈舒窈清越的斥责声从身后传来时,林彦秋正抄起一根断裂的桌腿钳制最后一名皂隶。
他回头望去,只见那前厅又来了四个皂隶竟不知从何处摸出短刀,正举着明晃晃的刀刃威胁着三个惊恐的女子,其中一个女官鬓边珠花已散落,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
“好你个徒子徒孙!”
林彦秋眼底泛起噬人的血色,正要挥棍再战,突听墙角传来一声冷哼:“尔等这是要逆反朝廷天威吗?”
话音方落,七八道矫健的身影翻过隔墙掠入后堂酒肆。
领头的官差身着玄色捕快长衫,腰间佩刀的鲨鱼皮刀柄在油灯下泛着幽光。
他身后跟着三名持水火棍的官府皂隶,以及六七个持朴刀的帮闲,靴底踏碎地上的瓷片,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那皂隶头子刚要挥刀,已被捕快头儿铁钳般的快手攥住手腕。
只听“咔吧”一声脆响,皂隶惨叫着跪地,断腕处鲜血溅在陈舒窈的月白襦裙上,印出一朵触目惊心的朱砂。
林彦秋这才看清,来人腰牌上赫然铸着八品带刀捕头的赤金标记。
酒肆内仍余烟未散,水火棍与瓷片的碎屑仍在空中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