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步上前,拽住林彦秋的月白直裰,将他拉至檐下僻静处,压低嗓音:“墨卿,我瞧着你今儿气色不佳,可还撑得住?今晨怎么未见刘知县的影子?”
林彦秋本想提及刘坤之事,又念及阿月、阿池的牵连,只好作罢。
只道:“无妨,不过是受了风寒,一夜腹泻两次,如今已好了。”
张思蹙眉:“我尚感不妥,还是请个郎中瞧瞧罢。”
林彦秋摆手:“区区风寒,不必如此。如今田商会试事务繁急,你一人难以招架,我若是进医馆,定要被那大夫一番折腾,到头来说我不过是寻常肠疾,徒徒耗费钱财罢了。我既然已经服了药,不妨事,就这样罢。”
张思思忖片刻,叹道:“如今民间百姓中流传着几句歌谣,‘病难医时莫为医,养学买 房皆为难,世人皆被现实恼’。”
林彦秋点头附和:“现实情况便是如此。”
旋即望向正与人交谈的许柯,低声道:“稍后你且先寻许柯,一同给知县李文杰大人通个书信,汇报此次桐城田商会试的进展。通报完了知县李大人之后,再去唤田恒,给县丞李树堂大人也送个消息。报信知县李文杰的事,由你亲自来办;县丞李树堂那边,交由田恒去办。”
张思面露忧色:“这般做,怕被上官疑为投机之人吧?”
林彦秋轻笑:“无妨。只消展现出你实干的本事,再流露出些许背景,两位大人自会理解。毕竟你也是及时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