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官府定夺。刘知县,你且道来。”
刘坤早瘫在剔红云纹蒲团上,月白圆领袍下摆湿了半片。
他胖手攥着汗巾猛擦:“昨日酒宴,众人皆醉。丑时回房,我只觉天旋地转,醒来便,便”、
说话时眼角余光扫过阿月攥紧的护腕,“这两位姑娘是,是李捕头特地送来,求您明察啊!”
话音未落,堂上气氛陡然凝滞。
檀木香薰里沉水香袅袅升腾,阿月的葱绿比甲在烛光里晃出寒光,阿池的藕荷色褙子下摆扫过地砖,似有暗纹涌动。
林彦秋作势抚额,青玉发簪差点坠落:“这荒唐事,怎闹到我这儿来了?阿月姑娘,好端端的姑娘,莫要学那潘金莲。”
说罢,他从八仙桌案抽屉取出描金帕:“阿池姑娘,给刘知县擦汗。”
阿池嘴一撅,腮帮子鼓起两朵桃花:“大人!您偏心!分明是他”
“闭嘴!”
林彦秋杏眼圆睁,玄色缎面官靴踏上两阶:“还想不想赢得这场官司?还想不想明年春闱顺顺当当?”
此言一出,刘坤原本灰扑扑的眼眸骤然发亮。
阿月的银杏叶发簪却不受控制地轻颤,暗红护腕下隐隐透出淤青。
林彦秋转过身,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堂上气氛一时僵持。
屋角铜漏声滴答作响,与雨打芭蕉声交织,竟成了一曲乱世悲歌。
林彦秋缓步踱至屏风前,指尖轻抚着暗金色的云雷纹边框,屏风上绘着青绿山水,与外间传来的秋雨声相得益彰。
他换上了一身浅绛色圆领袍,腰系暗金玉带,乌黑发髻斜插着一支玉簪,气质端庄中透着威严。
阿池闻声,脚步匆匆从内室捧出一条绣着云鹤纹的丝帕,狠狠砸向刘坤,口中咒骂:“老贼!老禽兽!老混账!”
丝帕虽轻,却带着她满腔的愤懑与委屈。
林彦秋轻咳一声,语调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阿池姑娘,言辞宜慎。此事尚需查清,莫要妄下定论。昨晚酒宴,诸位确有醉意,刘知县未必是故意为之。”
他微微侧身,瞥见刘坤额角冷汗未干,眼神中透着一丝愧疚与慌乱。
刘坤忙起身拱手,语速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