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地契。起初转租给商户,后来手里银钱充裕,便亲自督造商铺与书斋,专做租赁营生。年下来,这钱财便如滚雪球般越积越厚了。”
窗外忽闻信鸽哨声,肖花兰眼波流转:“你这鸽哨倒古拙得紧!接不接它?”
林彦秋颔首示意后,肖花兰娇哼一声,藕臂轻舒从身后枕畔摸出一方锦绣香囊,起身时腰间玉佩轻撞,发出叮咚脆响。
她光洁的足尖轻踮,赤足穿过雕花木榻,自案几边取下竹简制成的传信筒。
“墨卿郎君既如此贪恋,不如今宵便宿在此处罢。”
肖花兰将传信筒搁在林彦秋身畔,顺势依偎过来,檀口轻启:“待会儿莫要回将军府去。”
林彦秋点头,瞥见简牍上“张”字标记,慌忙压低嗓音:“此乃屯田司张大人急信。”
“墨卿你在何处?商议得如何?已至二更天怎还不归?”
传信竹简内藏蚕茧纸,张思的字迹透着焦灼。
林彦秋这才惊觉铜漏已报二更,连忙捏造说辞:“正在和信钱庄安排的清溪客栈与人密谈,怎料事情远超我等预料。”
他故意压低声音,透出疲倦之意。
张思在府中候了数个时辰,听闻此话顿时疑惑:“不对啊,我见田恒回府时面露喜色,在廊下踱步还哼着小曲,那得意模样看着甚是可气。”
林彦秋阴恻恻地冷笑:“且由他今宵得意,明日自会乖乖听我摆布。今夜我恐难归去,你莫要再等了。”
他将传信筒推回,乌木窗棂外夜风轻拂,卷起肖花兰鬓边珠花。
张思犹豫片刻,终是柔声嘱咐:“万事小心,莫要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