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般悠长的娇呼后,一切归于平静。
她筋疲力尽地伏在林彦秋肩头,轻声呢喃:“妾身乏了,再无半分气力。”
室内只余二人的喘息声,渐渐归于寂静。
屏风斜倚,沉水香缭绕。
林彦秋身着半旧官服,袖口玉带微摆,扭身扫视室内,忽皱眉道:“这檀香燃得过多,令人心神不宁,倒似小道场了。”
肖花兰慵卧在紫檀卧榻上,半幅云肩滑落肩头,只露半边雪肤,她轻嗤道:“床畔暗格藏着香囊与火折子,皆是奴亲手为你备的。”
林彦秋俯身探取时,罗裙簌簌作响,肖花兰喉间溢出几声短促闷哼。待他找到嵌玉香囊与嵌金打火燧石,方见香囊外缠着红绫未褪,解开后倾出一捧上品沈水香,肖花兰突然夺过燧石,火光擦过处,烟香袅袅升起。
烟气漫觽,林彦秋只觉眼前人影虚幻,忙以藕臂驱散烟雾:“你当如何处置陆强?”
肖花兰压低嗓音:“那人不过井底之蛙,前月总往我宅邸送礼,又是牡丹折枝又是松子清茶。自打入京,日日扰得人不得安宁。若非他纠缠不休,我也不会查出他与账房娘子暗通款曲,私挪二百万贯在钱庄做空。”
肖花兰轻嗤:“这陆强平日巧舌如簧,竟哄得账房娘子为他倾尽脂粉钱。”
林彦秋点头:“如今他人已被提至衙署,暂押在死囚牢里。此次他寻田大人商议盐引,原是想趁机中饱私囊填补亏空。”
珠帘轻晃,铜香炉里龙涎香袅袅。林彦秋轻叹一声,玉色中衣领口半敞,露出一截修长脖颈:“肖娘子,实不相瞒,我对你这些年聚财有道,实在是好奇得紧。”
肖花兰轻嗤一声,顺势挪动了几下身子,藕白罗裙与乌木坐榻摩擦出沙沙轻响。她舒舒服服地哼了两声才慢悠悠开口:“和信钱庄是我那过世的夫君留下的,妾身以前是做地契生意的。你也知道,我们家住着皇城根下的将军府,靠着这份军中渊源,才发迹得这般快。要细说个中关节,可要费些功夫……”
“官道两侧的军营啊,打从先帝开疆拓土起,便占着不少地皮。早年间那些地契多在荒郊,这些年城池扩建,不少军营反倒挪到了城心繁华处。妾身早年见着这风水流转的门道,便央人从军中管事手里接过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