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不可蹉跎岁月!”
林彦秋闻声失笑,低语道:“赵大人这语调,竟与当年夫子劝我应童子试时如出一辙。”
张思闻言掩袖而笑:“墨卿这张嘴,倒像那敲山震虎的刺客。”
待众人上车,林彦秋才发觉张思遣开了车夫亲自执缰。高副司长戏谑道:“张大人亲自握辔,莫非府中缺了赶车的下人?”
张思回眸一笑:“诸君若信不过,自可换林兄来执鞭。”
林彦秋在车厢中拱手谢绝:“下官虽能执笔,却恐握不住马缰。”
张思绕至副车座前,林彦秋泰然接过缰绳,驱策青骢直奔高府。高副司长的娘子乃是一位宽厚慈和的妇人,果然操持得一手精妙厨艺。林彦秋自袖中取出油纸包裹的酒瓮,轻笑道:“此乃下官从郡守府库‘借’来的陈酿,今宵便以之祭月。”
高副司长接过酒瓮,但见封泥上有着“嘉平十年”的戳记,抚须惊叹:“墨卿竟藏得此等佳酿!莫非是从行辕库监的秘窖里携来?”
林彦秋早打探过高某好这口,特地备了三瓮。见其识货,便朗声应道:“若大人中意,明日常宁观退朝后,我再遣人送一瓮。在下舌根粗鄙,浑然尝不出这的差别,实是暴殄天物。”
高副司长亦不推辞,命童仆启封,依次满斟羊脂玉盏:“往昔我等同僚竟日争竞,今日方知同僚之谊的珍贵。来,为我辈同心共济,满饮此盏!”
三人一饮而尽,高氏娘子将佛跳墙端上几案,张思忙起身相让:“夫人同坐,莫要见外。”
高氏妻含笑摆手:“诸位慢用,老身去催那两道蜜汁火方。”
高副司长见状,拊掌大笑:“夫人平日操持家务已乏,今日难得她兴头,我等就尽情饱食罢。”
待高氏娘子退下后,高副司长神色骤变,压低嗓音道:“今日我去府衙公牍房办事,撞见李大人的师爷陈军。他特意拦住寒暄良久,意在请我多加襄助屯田司事务。依我看,李大人怕是被太守李公施加了压力。”
张思轻抚颔下长须,悠然道:“巧了,昨夜太守府的陈总管亦遣人来请。说是要我在田商会试前先去拜会太守,并带着你我同往。看来李太守对屯田司的漕粮转运事宜颇为上心。”
林彦秋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