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当时局势看,谁得利谁举报,再结合老谢一贯媚上习气,十有八九是他所为。因这桩事,老谢入屯田司便遭排挤,谁掌权都防他一手。关键是,此人业务能力匮乏,平日不干实事,总往主事公案处跑。”
林彦秋觉得何晋所言中肯。
其一,祝知礼是刑部之人;其二,王副今日反应,确易让新任主事心生恶感。再者,老谢当年举报上司,是否另有图谋?毕竟从副里长到主事,再晋升少尹,乃是常理。王副声望高、能干,难以撼动,而老谢则不同。
“嗯,说说我们衙门里的人,都有何来头。”林彦秋不动声色地问道。
何晋先是冷笑了几声,才慢慢说道:“你别看理算司如今只有三人,我敢说没一个好指使的。我对理算司那三位,毫无好感。”
林彦秋皱眉道:“客观些,别带个人情绪。”
何晋冷笑道:“我很客观!先说葛妮,其父曾是副县令,如今身为县尊。她表面和善,实则除非有利可图,否则难令其服从。”
“李晴晴是山城区区尊的千金,自恃身份,不将屯田司众人放在眼里。侯平是议政的侄子,只知散布小道消息,从不干实事。若想指望这三人做好工作,需先具备令其畏惧的实力。不过看来,兄弟你已做到了。今晨她们突然勤快起来,你回去看看,你公案处的地板能当镜子用了。”
何晋作为理算司主事,并非浪得虚名。
半个时辰内,他将屯田司众人点评一番。总之,能入屯田司的,皆有些许背景。林彦秋对这现状并不意外,这是普遍现象。人皆自私,在位者怎会不照顾亲眷?自古便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说,确是道出了本质。
见时辰已晚,林彦秋提出离开。
临走时回首望去,心中五味杂陈。这土菜馆的创意,可谓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不过,林彦秋并无再次踏足此处的意愿。
林彦秋将祝知礼安置于何晋的马车后,径直往自己的宅邸奔去。刚登上楼,行至门前,对门的张思打开门,探出头来招手道:“回来了!”
林彦秋闪身进入对门,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张思见状,心中一酸,强颜欢笑:“别看了,窗帘都拉严了,外人瞧不见的。”
林彦秋顿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