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刘力:“张主簿对那妇人的行止颇为不满,不知刘贤弟能否设法取些实证回来?”
刘力身着绛紫织锦直裰,腰间玉带悬着一对鸳鸯荷包,闻言嘿然一笑:“许员外郎?今午他还托人来预留雅间呢。依小人看,莫如直接在老佛爷的地界上做文章。去年小人一个远房兄弟开勾栏,被他父子敲诈了三万贯才得安生。今夜若许公子携那妇人来,正好安排两个姑娘伺候,待他兴尽之际,由沈千户带队来个突袭。便是罚些银子,也算给沈千户立功。”
祝知礼身着宝蓝飞鱼服,腰悬鸣凤刀,闻言将手中茶盏重重一顿:“刘贤弟这是要借刀杀人。沈千户新任锦衣卫千户,正要整治风化,但这夜来香的后台是柳侍郎,我初来乍到,怎敢轻举妄动?”
林彦秋含笑点头,心道祝千户果然精明。
“刘员外的法子欠妥,我等目的不过是取些把柄,并非要他的乌纱帽。”林彦秋转头对祝知礼道,“若是许公子携妇人前来,便请张主簿亲自登门;若不然,便劳烦兄弟们跟踪几日。总要尽快拿到实证。”
祝知礼抚须道:“是否可安排个官身之人同行?最好是张主簿偶然撞见,若是他人瞧见再告知张主簿,那就再妙不过。”
林彦秋拊掌而笑:“祝千户所言极是。今夜刘员外预备个僻静雅间,张主簿可约朱夫人和李氏前来听曲。”
用过晚膳后,林彦秋便径自返回城南的宅邸。他本欲直接折返双溪镇陪伴母亲数日,奈何将那装有重要文书的竹书箧遗落家中,只得驾车折返。
踏入院落时,林彦秋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苏苏停放青骢马的马厩,却见空荡荡一片。心下猜测姑娘恐怕已离去了。然推门而入,却见苏苏正蜷坐在花梨木椅上,怔怔地望着他,手中还攥着半块嚼了两口的窝窝头,案几上搁着个褪了色的磁州窑水壶,想是装着井水解渴。
“你尚未离去?”林彦秋的心陡然一沉,暗想这小姑娘待会儿若发现马厩里空荡荡的,该是何等惊慌。
苏苏见是林彦秋归来,脸颊瞬间绽放出灿烂笑靥。她飞快地将那半块窝窝头囫囵塞进嘴里,几下咀嚼咽下后,拍了拍沾了面粉的双手,抄起抹布把乌金木案几擦得锃亮,这才起身笑道:“我这便回去。”
林彦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