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秋接过公文细看,见是刑部的调令,不由赞叹:“那宋远道回京后倒是下了功夫。”
祝知礼得意地捻着颔下短须:“那可不,要不是我家老爷子托了人,这差事哪能轮到我。”刘力在旁调侃:“祝捕头这身板,在刑部大牢里可得小心些。”
祝知礼佯怒道:“刘老弟这是咒我呢。”
林彦秋见状忙打圆场:“说起来,我还得靠祝捕头多照应。”他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这是给兄弟你的薄礼,”又转向刘力,“至于你的买卖,日后少不得要借祝捕头的地利。”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铜铃声,张思骑着毛驴出现在长街尽头。她身着藕荷色夹袄,下配月白百迭裙,腰间系着玉兔香囊,远远地就冲林彦秋招手。刘力眼尖,立刻凑近林彦秋低语:“这位姑娘怕是来头不小。”林彦秋含笑不语,负手立在雕花窗棂前。
祝知礼见状,故意凑近林彦秋笑道:“林公子这是要给我们介绍贵客?”林彦秋微微侧首,玄色纱衫拂过窗棂上的浮雕:“张姑娘乃是刑部张侍郎的内侄女,诸位日后少不得要借她的光。”
张思款款行至近前,先是裣衽向众人行礼,随后从袖中取出一封素笺递给林彦秋:“这是家叔给林公子的书信,还望过目。”林彦秋接过信,见素笺上写着《孙子兵法》的几句要义,不由赞道:“令叔的字愈发老辣了。”
刘力在一旁听得眼热,故意凑近林彦秋低声道:“林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买卖要和张姑娘合作?”林彦秋轻咳一声,“刘贤弟这嘴可真快。”说完,抬手将信笺纳入袖中,“今日天气正好,不如我们去后院喝两盅?”
众人起身随他向后院走去,祝知礼还不忘打趣:“林公子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林彦秋微微一笑,“等时机成熟,自会分晓。”
四人宾主寒暄片刻,沿着雕栏玉砌的回廊步入醉仙楼的听松阁。张思身着藕荷色夹袄,下配月白百迭裙,发间斜插着玉兰花簪,裣衽落座后便开门见山道:“林公子,详细情形小女子也不甚了了,只知那妇人是田新乡教化所的主事,已有夫家。至于许强,如今在礼部任员外郎,其父去年随老尚书去翰林院养病了。”
提及许家父子,张思秋水明眸中闪过嫌恶之色。林彦秋执扇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