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开始细细读来这纸诉状,其中内容大致与祝文方才所言相合,唯独这影响人数实则更多。且信中还提到,这几年乡中官员与县丞多次上闻江南道,然皆石沉大海,无果而终。
林彦秋深知,此等祸事在朝堂并非孤例,在各地方崛起之路上亦屡见不鲜。他虽不敢妄断某地官员无能,但为求个人政绩,知府或县丞对此类棘手之事,往往是视而不见,避之不及矣。
自辰时起,林彦秋便手握诉状,枯坐在客栈之中,直至日薄西山,未曾稍动。张氏见状,心疼不已,几次欲上前宽慰,皆被董仲达挽住。董仲达深知,林彦秋此番深思,关乎重大决策,非同小可,故而只能静候其有所悟。
“墨卿这孩儿都枯坐了两个时辰未动了,你怎地就不怕他累弯了腰?”
张氏青丝如瀑,身着一袭鹅黄襦裙,肤若凝脂,娇嗔着轻挥粉拳,落在董仲达厚实的肩头。董仲达年届四旬,却依旧沉稳如山,面对爱妻的嗔怪,却也只是淡然一笑:“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哪有这般娇气?你啊,总是虑事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