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铺淘来的寻常衣裳,不过是寻常的棉麻质地,怎比得上班长您的绫罗绸缎,华贵非凡。”
他心中虽有些恼怒,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宋欢欢看着林彦秋一脸怅然,心中一紧,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触碰到了他的痛点。她立刻敛去笑容,换上一副愧疚的神情,轻声道:“林公子,我失言了。我本无意冒犯,方才的话语不过是玩笑罢了,若有不妥之处,还望见谅。”
她的眼神中满是歉意,似乎在等待着林彦秋的回应。
在城南的“绿萝茶肆”里,檀木雕花的窗棂半掩,透出丝丝缕缕的檀香。林彦秋身着浅青色长衫,腰间束着素色腰带,站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玉佩。而宋欢欢则身着一袭湖蓝色曲裾裙,外罩浅金色纱衫,裙摆上绣着灵动的蝶恋花纹,发间斜插着一支珍珠翠羽钗,显得既端庄又带着几分娇俏。
刚才的对话,让林彦秋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宋欢欢县学时期的傲气,确实曾在他心中激起过不平衡甚至愤怨的浪花。
那时候的他,出身单亲家庭,除了学业上稍有成就,其他方面都显得捉襟见肘。而宋欢欢,似乎总是在成绩上与他较劲,那股要在学业上压倒他的劲头,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林彦秋心底最后的自尊。尽管他面上不显,但那些被宋欢欢超越的日子,那些被她轻视的眼神,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