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地看着他。
“送走了罢!”张氏递上茶盏,林彦秋接过,疑惑地乜了母亲一眼,道:“今日是怎么了?又使出以前吓退追求者的手段。若非你眼神示意,我还道是看走了眼。陈舒窈可不是你的那些追求者,是我义结的金兰姐妹。”
张氏淡然一笑,欲言又止,轻声道:“那个……。”
林彦秋见状,便知十有八九,不由冷笑道:“是他来了罢?”
张氏轻声应道:“他想见你,我怕陈舒窈久留不走,所以……。”
见母亲的脸色瞬间红得如同院子里三月正开的桃花,林彦秋不由叹道:“母亲,您真是位尽职的好娘亲,除了不太喜欢下厨,对我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您什么都好,就是感情上太执着了。”
“娘,您真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
林彦秋笑了起来。论执着,他自己的执拗怕也是从母亲那里遗传来的。母亲一直盼着他能和董仲达如同寻常父子般相处,而他自己也从未松口。
张氏被儿子的话逗得笑啐道:“小坏蛋,哪有这般和老娘说话的?为娘的四十岁妇人,守着你这小坏蛋二十余载,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今后为娘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林彦秋听了,鼻子一酸。母亲性格中的清高,多是继承了外祖父的风骨。若不是因为自己,张祭酒也不会主动收他为弟子。虽然心里难受,但看着母亲脸上泛起的红润,想必是旧情复燃了。
说不定董某人在桐城待得乐不思蜀呢。
想到这儿,林彦秋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似笑非笑地问道:“他打算何时迎你过门?他夫人已去世两年了吧?”
张氏听出儿子的不快,忙解释道:“他如今代理知府,待京城的任命下来了罢,就能正式坐稳位置。他的意思是等位置坐稳了……”
“别说了!”林彦秋心头怒起,打断张氏的话,“他心里只有他的前程。算了,都这么多年了,你随意罢。”
张氏还真有些惧怕这个自幼主意就大的儿子。见林彦秋一脸悻悻,她不禁忧心地问道:“墨卿,你见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