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仍是一头雾水:“这与祝知礼何干?前些日子我随口同刘力一提,让他帮我寻处住所。次日他便来信说已租好,还遣人送来了钥匙。租金也不算高,一个月千钱,家具一应俱全,直接入住即可。”
“哼哼,我所居之处,就在你院落的对面。”
林彦秋说罢,张思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马车一路无言,临近宅院时,张思慌慌张张说道:“停一下,我需去市集采买。”说着摸出一把铜钥匙放在车辕上,“烦请你帮我将行李送回。”
林彦秋停稳马车,张思便跌跌撞撞地下车而去,身形仓皇。
“又没做贼,至于这般心虚?”林彦秋嘀咕一句,驱车进入宅院。
那院子是一处三进院落,装修简朴。林彦秋心中大致猜到,此房产权怕也是祝知礼的。官吏集资院落通常不贵,祝知礼占了两处,怕是连集资银两都未付。虽不愿深究其中隐情,但见卧室里的新床和其他全新器物,林彦秋终是怒上心头。
他取出信鸽,给祝知礼传书,字里行间阴森森的:“祝大人,您近来热衷于牵线搭桥,撮合那男女关系啊。”
新任捕头祝知礼,正在衙役房中议事。接到信鸽,他忙掩住鸽笼,起身到院外,见四下无人,才嬉皮笑脸地回话:“鸟人,我这是方便你向领导汇报工作。”
林彦秋冷笑:“我看你是想让我汇报到领导床上去吧?上次宋欢欢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如今你又来这一手,莫非成了专业拉皮条的?我警告你,若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说罢,气冲冲地放回飞鸽。
祝知礼这边稍显愕然,思忖片刻,心中一惊。林彦秋生气,不是因为张思住对门,而是恼怒自己擅作主张。安排张思住到林彦秋对面,祝知礼本是想讨好林彦秋,却不料这种先斩后奏的做法,颇为不妥。
祝知礼明白,林彦秋不会因此记恨,但解释还是必要的。于是给林彦秋传书:“今后有事,必先与你商议。此次不过是想给你个惊喜罢了。”
林彦秋很快回了二字:“贱人!”祝知礼嘿嘿一笑,收起鸽笼,又回去议事。
林彦秋确实气消了,只觉啼笑皆非。何时自己在祝知礼眼中成了好色之徒?难道郑氏将苏苏之事告知了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