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还请张姑娘代为通传。”
暮色四合时,马车驶过桐城一角。陈舒窈掀开车帷一角,见林彦秋腰间玉佩在夕照中泛着温润光泽,不由轻声道:“墨卿莫要小瞧了那张思,她眼底藏着针呢。”
“夫人所言极是,”林彦秋将她拢在臂弯,“只是这局棋才刚开始,且看祝文如何落子。”
话音未落,远处青石板路上蹄声得得,一骑快马自城南驰来,马颈系着的朱漆木牌上,赫然刻着“桐城县衙捕快”六字。
暮霭渐起时,陈舒窈的油壁香车才缓缓驶离桐城青石板道。
桐城与吴城本就隔着三十里官道,马车辚辚不绝于耳。她掀开车帷一角,露出半张敷了桂花油的面容,远处烟树迷蒙,十里的长亭短亭渐次隐入暮色。怀中还揣着林彦秋清晨赠的合欢香囊,那暗红流苏似在诉说别情。
“墨卿的松月书房当真雅致,”陈舒窈轻抚着腰间玉佩,“连拂尘都是雀翎所制,这般心思,怕不是寻常男子能有的。”她素来不信这世上有不近女色的柳下惠,可林彦秋房那中抹淡淡龙脑香,总叫人疑心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