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猜得到那宋欢欢竟能如此迅捷知晓此事。
林彦秋本欲掷笔回怼:“汝与我何干?” 叹其一片赤诚,只得压下火气,淡墨疾书:“事已至此,当时未辨尊颜。此事休提,无要事勿扰。”
卷好信笺系于信鸽腿上,抖腕放飞。
未及喘息,又有陌生信鸽携带信筒撞上门扉。展信见董仲达怒斥:“尔可鬼迷了心窍?竟于府衙伤汝上官!张公多年教诲,皆抛之脑后耶?”
林彦秋冷哼一声,墨迹未干已回:“既云我耻,何不自问?野杂之问,正该君解。”
董仲达阅后良久哑然,终于恨声道:“既不逞勇,何不废其腿?”
林彦秋冷笑掷笔:“若有胆,君自往。”
又将此信系于信鸽桶内驱之。
却说董仲达于京城宅邸客堂拆信,面色铁青似暴雨将至。其父董老太师捧着奏折悠然踱出,见状便问:“墨卿之事,查实否?”
董仲达将原信呈上,老爷子龙目圆睁,拂须作色:“此子忒绵软!换我,早断其腿!”
董仲达闻之愕然,心下暗惊老爷子怎地也这般言语。
林彦秋正要登上乌篷车,又一只信鸽携带火漆信筒再度震颤而来。他恼怒地抽出信笺,瞥见信封上“青梧别院”暗纹时,紧蹙的眉心忽然舒展开来。
信笺上飘着陈舒窈惯用的龙涎香墨:“闻君闯祸,特来问安。毕主事何故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