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阴沉,抱拳一礼,转身便走。
刚跨出门槛,就瞥见对面廊下陈军正冲自己摆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转身走进了李文杰的书房。李文杰身着圆领官袍,戴着黑纱方巾,正端坐在雕花太师椅上,脸上满是严肃。
他接过林彦秋递来的书札,沉声说:“好好的书生,怎就这般沉不住气?那竹扇可是你表兄赠的?如今竟拿来伤人,成何体统?”
林彦秋只得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李文杰问:“祝文大人怎么说?”
林彦秋叹道:“让我停职回家写检讨,态度不好就不许来衙门。”
李文杰心中盘算,祝文这是借坡下驴,让毕正安找不到人较劲,等樊鹤的事查清楚,毕正安多半自身难保,也没心思再跟林彦秋置气。
可他还是不解,林彦秋素来沉稳,怎就突然失了分寸。他斥责了几句,让林彦秋先退下。
林彦秋一走,李文杰便对陈军说:“去,把林彦秋的案牍调来。”
话音刚落,敲门声忽地响起。
李文杰让陈军放人进来,见是祝文的师爷吴太恒,吴太恒的声音低沉传来:“祝大人让小的来通知一下李大人,樊鹤已被御史台擒拿,速来商讨工房继任人选。”
李文杰刚放下笔墨,走出门廊,正好看见宋远道大步往衙门走来。他皱眉思忖:“这宋远道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