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我猜也猜得出七八分。你既是江南道总督陈大人门下,何必遮遮掩掩?若觉我烦扰,大可拂袖而去。”
陈舒窈忽而展颜,藕荷色的广袖一挥,五指便揪住林彦秋的耳朵,轻笑道:“好你个油嘴滑舌的小冤家,得了便宜还卖乖!”
林彦秋疼得直呲牙,忙不迭求饶:“罢了罢了,我这便认输。”
待陈舒窈松手,她面上的笑容却似被晚风拂散,余晖透过雕花木窗投在她脸上,竟显出几分肃穆。
林彦秋知她有话要讲,正襟危坐道:“姐,我洗耳恭听。”
陈舒窈移步至窗边,坐上软榻,玉指轻抵着腮帮子,陷入沉思。
屋外暮色渐浓,远处传来更鼓声,似在催促着这场密谈的帷幕悄然降下。
陈舒窈轻启檀口,声线柔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桐城知县与县丞皆紧盯着此事,怕是要掀些波澜了。以你如今的身份,断不可过于招摇。后续查探之事,你万不可插足,吴城这边才是撬动这桩大事的关键。你既已铺好这头,首功已然记下,后续的功绩让与旁人也无妨,回去只管为上峰奔走传旨便好。”
这番话,如春风化雨,情真意切,林彦秋自是听得明白,忙不迭地颔首:“舒窈姐姐,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