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不可轻易入女子闺阁。”
陈舒窈杏眸微抬,玉指轻捻着车窗上新贴的云雁纹纸,马蹄声惊起江畔栖鸟,陈舒窈轻叹一声,挽起车帷:“罢了罢了,随你去罢。”
她自袖中取出一方锦帕,上绣双鱼戏莲,“这别业虽好,到底不如归家。”
林彦秋握紧缰绳,青骢马长嘶一声,四蹄扬起的尘土中,远处传来渔舟唱晚的曲调。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辚辚声里,陈舒窈望着他腰间玉佩与车前飘扬的杏黄燕尾旗,忽然觉得这归途的长路,竟也生出几分暖意。
陈舒窈灵巧地转过身,眉目含情,轻笑道:“莫不是怕姐姐生了歹心,将你这痴儿吞了去?”她身着藕荷色罗裙,裙摆轻拂过马车的雕花窗棂,斜插的玉簪在鬓间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林彦秋心中一惊,赶紧勒住缰绳,稳住马车,轻叹一声道:“小弟并无此意。只是,小弟已有两年未曾归家,家中慈母年事已高,孤身一人,思念之情,难以自抑。”他的话语中流露出淡淡的伤感,深蓝交领袍的袖口微微颤动,显露出内心的不平静。
陈舒窈见状,心中一软,眼眸中闪过一丝同情。她轻移莲步,靠近林彦秋,柔声道:“原来如此。”她的眼珠轻转,瞬间又恢复了活泼的神情,“既是这样,那便有了。我陪你同去,顺便也能拜见伯母,略表寸心。”她的笑容如春日繁花,明艳动人,“就这样定了,莫要再多言!”
林彦秋无奈,只能默默点头。
陈舒窈心情大好,策马驱车,沿着官道一路向南。马蹄声声,车轮滚滚,不觉已行至桐城。陈舒窈停下车马,将缰绳递给林彦秋,自己则轻巧地跳下马车,身姿曼妙。
“余下的路程,便交给你了。”她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期待。
林彦秋接过缰绳,心中既有无奈,又有几分感激。他驱车继续前行,马蹄声在青石板路上回响,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