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物件。
“没想到你们还偏好收集这好风景?”
林彦秋攥着那影戏匣,冷笑道,“是要拿这些去要挟谁吗?”
祝知礼此刻才反应过来,猛地将阿月摔下床榻,圆领袍服下滚圆的肚腩晃荡着扑向妆奁。待瞧清匣中影像,他的脸涨成猪肝色,颤抖着手将匣子塞回林彦秋怀中,转而冲向阿月,揪住她云鬓散乱的发髻,将那精心打理的凤凰金钗扯得稀碎:“贱人!”
阿月吃痛,娇躯委顿在地,只听“哗啦”一声,妆奁上的铜镜应声而碎,映出她惊恐万状的面容。
“贱人!竟敢算计我。”祝知礼怒骂,抬脚便要踹向阿月。
林彦秋冷声喝止:“够了!你这莽夫,还不快动动脑子。人家整治你不过是顺带,冲着的可是你老子的位子。”
祝知礼面色瞬间煞白。他虽平日颟顸,此刻也被点醒:自己不过是区区县衙小吏,真被抓住把柄,大不了撂挑子不干。可其父身为地方父母官,若被人拿着“祝家父子春宫图”这等脏物上门要挟,那才真是灭顶之灾。
“墨卿,你素来谋略过人,快想想办法!”
祝知礼慌了神,声音都带了颤,“要是真叫人拿这物件去寻我爹,可如何是好?”
林彦秋目光如炬,环视一周。
阿池仅披着素白纱巾,娇躯瑟瑟发抖;阿月蜷缩在青砖地面,头痛埋于织锦锦褥间,一下一下地轻声啜泣。
林彦秋心下明白,此情此景,容不得半点闪失。
他快步走到妆奁前,取下悬挂的青花烟壶,又摸出黄铜火镰,擦出火星点燃一支水烟袋。狠狠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呛得他剧烈咳嗽。
他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朗声道:“时辰尚早,立刻遣人传信给令尊,打探其所在,迅速拦截。若运气尚佳,说不定还能及时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