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交流才行啊。”林彦秋对着窗纸哈了口白气。
林彦秋拂袖推开窗时,铜漏正滴落下第三十六颗水珠。案头狼毫悬在半空,未干的墨迹在宣纸上洇出半幅残山剩水,恰似他此刻的心境,青云之志被碾作砚中残墨,偏又在某个岔口泛起涟漪。
虽然林彦秋心底里很不满意董老太师和与张祭酒大人私底下给自己安排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他志不在此。
这年头,哪个人年轻的时侯不是揣着半卷未题完的《游子志》来闯京城的?只不过林彦秋惯将吞天吐地之志,藏在补过三回的圆领袍里,让云雁纹在布料破洞处游成哑默的鱼。
“要不是看着马上就能回家拜见目前,不然就连张祭酒的面子倒也不是非卖不可。”
在知道了陈舒窈的关系后,林彦秋发现实际上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并没有太过于抵触董老爷子对自己的安排。甚至于在听到自己马上就会回到老家桐城上任的消息之后,心底里还有一丝跃跃欲试的感觉,只不过林彦秋不太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