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心起,下午左右无事,便拖着他去那画室看看,想看看所谓天才的画作,也想知道,既然能成为朋友,应当有些有趣的共通之处。
以为在闹市,没想到在居民区,以为至少是个平层,没想到就是最普通的多室民宅。
裸露的各色的电线,橡胶与海绵的断层,猩红的粗体仿宋,“此处禁止倒垃圾”,门前的七八双鞋,看尺码大约从8岁到18岁。
他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对着我耸耸肩,换了拖鞋向里面走。
不算明亮的顶灯,紧闭的窗帘,桌布边昏黄的台灯,灯光照向大卫的半身,棱角分明。
六七张画板围绕排列,铅笔飞过纸面沙沙作响。
瞥见另一个房间,瘦高的微驼的背影,画布上是深邃蔚蓝的海,雪白的浪花飞溅,海鸥飞掠的姿态,根根羽毛,仿若冲出画布。
心中赞叹方起,只见那消瘦的手臂缓缓举着毛笔,忽然重重敲下,一滩黑色墨迹,将那海鸥砸回二维世界。
听见轻描淡写一句叹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