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汉子,手肘挽起,右手虎口的老茧是他常年练枪留下的,他熟练的滚着饺子皮,手臂上的肌肉结实,高挺的背影伟岸,且笑容温暖……
这几天她总是想起周毅,她在等着老九给的消息。终是将一丝希望放大了些。
方熠默晚饭后都来,少年拿着弹弓,学习起来非常认真;王桃儿自从见识过她的本事之后,那也是每天必须和方熠默一起报道的,方熠默师父长师父短地叫着,王桃儿则跟在她身后,像个小跟屁虫一样。
还有赵栓子和乔雪,有时带一把新摘的香椿芽,有时捎来集市上的新鲜事。倒让冷清的院子,在人间烟火叽叽喳喳中,有了生气。
只是再没人像周毅那样,能一边利落地帮她拿下高处的东西,一边讲些部队里的趣事了。
周家三兄妹的日子依旧按各自的轨迹走着。
周家岩在建筑工地搬砖,每晚回来时裤上全是灰白的印子,连翻开课本的力气都没有;周子骏还是逃课捡酒瓶,只是没看见他将酒瓶子拿回家,从他眼睛里跳动着光彩,和那副等着将她一军的模样,看样子是赚到了点钱。
周燕妮的红绸带天天在院里翻飞,倒真有几分像周毅说的:“我们周家人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家里的自来水是定时供应的,平时用水就续到缸里,刚做出来的新衣服要过一下水才能穿,她就拿着搪瓷盆将新衣服放在里面打算去水房洗。
刚打开院门就看到了钱满满,她盯着这院子露出一副口水都快流出来的表情。
这个钱满满是要干什么?
看见陈米玥出来,钱满满下意识的脚往后退了一步。
陈米玥也没打算理她,径直要朝水房去。钱满满看见她盆里的新衣服开了腔。
“哎哟这么时新的款式。在哪个裁缝店做的?”
陈米玥看着她片刻,还是回了她:“我自己做的。”
“你家有缝纫机?哦!就上回周营长拿回来的那台旧缝纫机吧。俺瞅见过,那可是好旧了的。这是修好了?找哪家师傅修的啊。现在想找个修缝纫机的好师傅可不容易呢。”
“问那么多,你家有缝纫机要修啊?”
钱满满干干地轻咳了一声,瞧不起谁呢,以后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