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了,快出去让她休息一会儿。”
“奶奶我再跟想想说两句话就走。”童磊抱着她胳膊开始撒娇。
“行,那你们安安静静地说话啊,可不许闹了。”她掩门离开。
童磊老老实实低下头跟她道歉:“对不起啊,我刚刚又叫你想想了,还让你担心我病着就跑过来,你脚还疼吗?”
薛露凝又不好意思起来,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暖气的力量就格外强大,她脸红扑扑的,眼里带着荡漾的水光:“你想叫……就叫吧……我可没担心你,你没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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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厦颉这鸵鸟终是做不下去了,他翻身爬起,打开门看外面客厅里一片狼藉。
这应该是他印象里闹得最厉害的一次,之前多少还会挑他上学或者不在家的时候,转念一想,按照往日,自己这会儿是不在家的,昨晚因为薛露凝的事辗转反侧,所以今天也没心情出门。
见到他,父母两人俱是一愣,妈妈的头发凌乱,捂住哭泣的脸声音颤抖问他:“小颉,你怎么在家?”
原来这两人按照惯例以为儿子不在,加上无论在家还是外面,他一向是把门锁上的,昨晚也没人发现他回家以后就没再出门,所以这会闹成这样。
毛厦颉觉得好笑,他跨过地上一片片碗碟的碎片,走到那导致妈妈发出凄厉哭声的东西前,蹲下身捡起来。
那是一张全家福,爷爷去世不久之前的结婚纪念日,一家三口一起去照的,谁能想到时间才过去不到一年,三个人已经分崩离析走向不同的路。
他冷笑一声,把那照片撕成三份,挨个把碎片塞到爸妈手里,又从抽屉底层掏出结婚证和户口本,放在两人面前:“离婚吧,别让我这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