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无选择。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最终,还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唯有行险一搏!
“很好。”秦书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当即立断,沉声吩咐。
“立刻派人,将郡守闵年欲借太子之名,焚毁平江村,屠戮数百无辜村民,以掩盖其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罪行的消息,给我传遍整个清水县,不,是整个南阳郡!务必让妇孺皆知!”
命令一下,秦书早已安插在衙署内的心腹立刻行动起来。
一时间,清水县内,乃至周边村镇,关于郡守闵年丧心病狂,因平江村瘟疫而要火烧平江村的消息,迅速传扬开来。
“听说了吗?郡守大人要烧了平江村啊!”
“我的天!那村里好几百口人呢!说烧就烧?”
“据说是为了掩盖什么丹痧疫的真相!其实根本没什么瘟疫,都是郡守大人搞的鬼!”
“这闵年也太不是东西了!草菅人命!禽兽不如!”
村民们群情激奋,议论纷纷,一传十,十传百,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满天飞,无一例外,皆是痛骂郡守闵年心狠手辣,残暴不仁。
与此同时,南阳郡郡守府。
不过短短三日功夫,整个南阳郡上下,无论是街头巷尾的平民百姓,还是各县衙门的官吏,几乎无人不知郡守闵年要以“清除瘟疫”为名,一把火烧了平江村,屠尽全村百姓的“壮举”。
百姓们惶恐不安,义愤填膺,暗地里咒骂声不绝于耳。
而那些平日里与闵年本就不睦,或是尚存几分良知的官员,则纷纷提笔,将此事火速写成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郡守府内,闵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嘴唇上起了一串燎泡。
他背着手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跳。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闵年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拍在书案上,“这消息究竟是怎么走漏出去的?!是谁?!是谁在背后搞鬼?!”
好端端的计划,怎么会闹得满城风雨?!
他心中更是焦躁不安,那个派去清水县传令的管事,一去不回,音讯全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