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眼神中满是讥诮与不屑,他甚至没有看周伯批一眼,只是冷冷地盯着那抖如筛糠的管事。
“周大人,你拿郡守当上官,当青天大老爷。可惜啊,人家闵年,可曾将你我,将这平江村数百村民,当成过人来看待?”
周伯批闻言一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疑惑丛生:“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书冷哼一声,剑锋微微下压,在那管事脖颈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疼得那管事“嗷”地一声惨叫出来,却又不敢挣扎。
“什么意思?”秦书的语调平淡,却字字诛心。
“周大人,你也是在官场浸淫多年的人了。郡守有令,岂会只派区区一个管家前来通传?连一枚象征身份的调兵虎符,一方证明身份的官印信物都没有,就凭他一张嘴,便要焚村杀人?这等儿戏,周大人也信?”
周伯批浑身一震,如醍醐灌顶,脑中霎时间清明了几分。
他盯着那管事,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怀疑。
是啊!如此灭绝人寰的命令,岂会这般草率?其中定有蹊跷!
秦书见周伯批神色变幻,继续不疾不徐地补刀。
“闵年为何派他来?无非是留个后手罢了。此事若是成了,平江村数百人付之一炬,这个消息若是被朝廷得知,朝廷向闵年问罪,闵年自然可以……”
秦书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眼神愈发冰冷。
“只需将他这区区一个管家推出去,来个死无对证,到时候他闵年便可摘得干干净净!可你我,怕是生死难料,还会连累家人!周大人,你说,我分析得可有道理?”
冷汗,涔涔地从周伯批的额角、脊背渗出,瞬间浸湿了他的官袍,他只觉得不寒而栗。
好狠毒的闵年!好阴险的算计!
这……这分明是想让我等背负这滔天罪孽,他却坐收渔利!
“那……那依你之见,我等……我等该当如何?”
周伯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绝望中的乞求。
此刻,他竟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自己明知是假的假高扬身上!
秦书手中的长剑又是一紧,锋利的剑刃瞬间割破了那管事颈间的皮肤,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