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赋税,一万二千三百五十两,分文不少!而且,那高县令还说了,愿为郡守大人分忧,日后定当唯大人马首是瞻!”鲁青说得眉飞色舞,刻意隐去了秦书索要拜见的情节,只拣好听的说。
闵年捻着颌下几根稀疏的胡须,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浑浊的眼中终于露出几分真切的笑意。
“嗯,不错,不错!这高扬倒是机灵得多!银子入库,你做得很好。”
他顿了顿,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太子殿下约莫半月后便至南阳,迎驾之事,万万不可有丝毫差池!你去拟个帖子,让这秦书也来郡城一趟,本官要亲自敲打敲打。他既如此‘识趣’,有些差事,或许也能用得上。”
鲁青心中大喜,这秦书果然上道,自己举荐之功又添一笔!他连忙躬身应道:“是!郡守大人英明!卑职这就去办!保证让那秦书对大人您感恩戴德,赴汤蹈火!”
与此同时,清水县衙后堂。
棋盘之上,黑白交错,厮杀正烈。
秦书执黑,落子从容,气定神闲。
他对面,沈沁执白,却黛眉微蹙,玉指拈着一枚白子,迟迟未能落下,显然心不在焉。
她轻叹一声,将白子丢回棋盒。
“秦郎,自我接手高夫人那些庄子和铺面后,账面上总是不见起色,心中实在有些发愁。尤其是那些衣裳铺子和食肆,生意只能说勉强维持,远不如猴三哥的赌坊来钱快。这样下去,如何能支撑县中开销?”
自高扬倒台,高夫人为求自保,主动献出了名下大部分产业。秦书便将这些交由沈沁打理,一来锻炼她的能力,二来也算是对她的补偿。
秦书闻言,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黑子、
“哦?高家的铺子,底子应该不差。城中那些衣裳铺和食肆,主要都是哪些类型的?”
沈沁细细思索:“衣裳铺多是绸缎布匹,食肆则以本地口味的酒楼为主,并无太多新意。高夫人先前经营,也只是不过不失,图个安稳罢了。”
秦书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走,今日无事,我陪你去铺子里瞧瞧,看看到底是何缘故。”
这小妮子,还是太嫩了些。做生意,可不是守着摊子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