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县尊钧令,清丈田亩!尔等速速配合!”
钱主簿站在陈府高大的门楼前,挺直了腰杆,声音洪亮。
陈府的家丁闻声出来,一看来的是钱主簿,脸上便露出了轻蔑之色。其中一个管事模样的壮汉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拦住了钱主簿的去路。
“哟,这不是钱主簿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钱主簿眉头一皱,一板一眼地亮出县衙的文书。
“本官奉县尊钧令,前来清丈贵府田亩,还请陈老爷行个方便。”
那管事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
“钱主簿,我家老爷说了,这田亩清丈之事,兹事体大。想丈量我陈家的地?可以!让高扬高县令亲自上门来!否则,谁也别想踏进我陈府半步!”
他话音一落,身后几名膀大腰圆的家丁立刻上前,虎视眈眈地盯着钱主簿等人,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钱主簿气得脸色涨红,指着那管事厉声呵斥。
“大胆!尔等竟敢抗拒官府政令?!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陈开岳的声音从府内悠悠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
“王法?在清水县,我陈家说的话,就是王法!钱主簿,你若识相,便乖乖滚回去,告诉高扬,想动我陈家的根基,他还没那个本事!来人,送客!”
钱学究的狼狈之态,连同陈开岳的嚣张言语,不过半个时辰,便一字不落地传到了秦书耳中。
梁平垂手侍立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