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呐,身子微微颤抖,心中惶恐到了极点。
生怕秦书一怒之下,真的将她这“无用”之人赶出家门。
与此同时,她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这么沉……这两担东西加起来,少说也有一百多斤吧?
方才她双手去抓,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连让扁担晃动一下都做不到!
而官人……官人他,竟然就这么一只手,轻轻松松地从孙二狗家一路挑了回来?
看他气息平稳,面不改色的样子,仿佛只是拎了两根稻草!
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到底……到底是什么来头?
秦书的目光在她那双微微泛红、显然是刚才捡柴火冻着的小手上顿了顿,又扫过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满是补丁的单薄衣衫。
他没说什么责罚的话,只是随手从扁担一头挂着的包袱里,扯出一件厚实的、带着些许樟脑味的棉袄,递到沈沁面前。
“穿上。”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沈沁愣愣地接过棉袄,触手是柔软厚实的布料,比她身上这件破烂强了百倍。
一股暖意,似乎顺着指尖,悄悄蔓延开来。
秦书不再看她,弯腰,那根让沈沁差点摔倒的沉重扁担,被他再次单手轻松挑起,仿佛毫无重量。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角落,将扁担稳稳放下,然后开始解开绳索,将里面的被褥抖落出来。
只是,在看到那床带着些许污渍和异味的被褥时,秦书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孙二狗那腌臜货用过的东西……真膈应。
沈沁恰好眼尖地捕捉到了秦书那一闪而逝的皱眉,心又猛地提了起来。
是嫌弃这被褥不好吗?还是……还是觉得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她连忙将棉袄暂时放到一边,小跑着过去,声音带着急切,
“官人,铺床这种粗活,让奴婢来!奴婢会铺得又快又好!”
秦书瞥了她一眼,见她一脸急于表现的紧张模样,倒也没坚持。
他本就不太想碰这东西。
“嗯,你来。”
得了允许,沈沁如蒙大赦,立刻手脚麻利地开始铺起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