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加了把劲,试图把钢钎继续往下压,但钢钎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咬住,卡在那儿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把钢钎拔了出来,带出了一股混着泥土的湿气。
“这下面,”我指着钢钎留下的孔洞,对贺哥说,“八成是流水槽的一个出水口。出水口为了防止淤堵,都会用乱石堆砌来过滤。”
贺哥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架势,像是要把胸口的肌肉都拍得跳起来:“怎么样,老子这次,算不算立了大功?”
我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那点功劳,跟你之前捅的篓子比?九牛一毛!能不能戴罪立功,以后再说!”
贺哥被我噎得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敢再说什么。
我站起身,视线扫过四周的地形,继续说道:“一般来说,陵道两旁皆有排水渠,我们这里寻到了个,那另一边肯定也有一个对称的,去对面瞧瞧,应该离这儿不远。”
贺哥嘟囔了一句什么,还是乖乖地照我说的去办了。
没过多久,我就听见他在不远处大呼小叫:“这儿!这儿的草也长疯了!”
我走过去一看,果然,那一片的草也长得格外茂盛。
几乎不用再费力探测,我就能断定,这也是一个流水槽的出水口。
确认了这一点,我把所有人都招呼过来,指着两个出水口的位置,下令:“开挖!先把这两个流水口给我挖出来!”
大伙儿一听要开工,都摩拳擦掌,干劲十足。这地方埋得不算深,加上人多力量大,没用十分钟,我们就挖到了一层密密麻麻的乱石。
把石头一块块搬开,底下,一个用石块规规矩矩砌成的流水槽露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怎么下雨,流水槽里只有细细的一股水流,缓缓地淌着。
这至少说明,墓室里面应该还算干燥,没有被水淹。
钱豹这小子,胆子大,直接趴在出水口上,拿着手电筒往流水槽里面照。
手电的光柱射进去,黑黢黢的,根本望不到头。
“我靠!”钱豹突然怪叫一声,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震惊,“这他娘的是个大工程啊!你们看看这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