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也许,这就是我翻身的机会。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扭曲,钱豹捻灭了烟头,
“摸堂子。”
三个字,像石头一样砸进我心里。
摸堂子,说白了就是盗墓。
在老家,这是人尽皆知的黑话。
谁都知道,这地方地下埋着宝贝,
随便一锄头下去,都可能刨出个值钱的古董。
县里有头有脸的几位爷,除了孔明山,
剩下的,哪个不是靠这手艺发的家?
我哥……
人在北京潘家园,说是摆地摊,
可谁知道他是不是背地里也干这个?
我心里乱得很。
钱豹突然说要带我干这个,
我竟然觉得松了口气。
去他娘的,
盗墓就盗墓,
这世道,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我只是担心,
这次要摸的,可是凤池洗浴中心的后院。
这地方,
人来人往,
可不是荒郊野外。
风险太大。
我把顾虑跟钱豹说了,
他却不以为然,
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
“你小子,胆子也忒小了。华姐是什么人?她既然敢接这活,就肯定有十足的把握。”
我强压下心头的慌乱,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但愿吧,这回……可就全指望你了。”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钱豹听,
不如说是说给我自己听。
第二天,
日头刚过头顶,
华姐就张罗了一桌饭局。
我和钱豹,
都是座上宾。
酒过三巡,
华姐切入了正题:
“那地方,我让人摸过底了,洛阳铲下去,提上来的土,一看就不是凡品。”
她顿了顿,
目光在我们脸上扫过:
“错不了,东汉的砖室墓,而且,这墓的规格,小不了。位置也巧,就在后院的角落里。当初盖洗浴中心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