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腐了几日的黏土也达到了最佳状态,散发着一股特有的土腥气,摸上去细腻柔韧,可塑性极佳。
林风开始了新一批陶器的制作。
他先在石板上反复捶打、揉捏泥团,进一步排出空气,增强泥性,这个过程叫做“醒泥”。
然后,他便开始了他最擅长的“泥条盘筑法”。
他将泥团搓成一根根粗细均匀的泥条,然后从底部开始,一圈圈地向上盘绕、堆叠。每盘好一层,他都会用手指和特制的木拍(一块打磨光滑的弧形小木板)仔细地将泥条间的缝隙压实、抹平,确保胎体均匀致密。
他全神贯注,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
泥土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随着他的意念而不断变换形状。他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嘴角微扬,完全沉浸在创造的乐趣之中。
这一次,他不仅制作了几个用来储存金狐米和腌肉的大型陶瓮,还特意做了几个深腹、小口、带盖的陶坛,准备专门用来发酵和储存他那宝贝“金狐米酒”和“寒霜果酒”。
他还捏了几个大小不一的陶碗、陶碟,甚至还尝试着给几个陶罐加上了提手和简单的纹饰。
虽然没有陶轮,全靠一双手和几件简陋的工具,但他凭借着日益娴熟的技巧和对泥性的精准把握,制作出来的陶坯,无论在造型的规整度还是胎体的均匀度上,都比之前那些“歪瓜裂枣”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陶坯制作完成后,便是漫长而关键的干燥过程。
他将这些陶坯小心翼翼地移到木屋下一个搭建的阴凉通风的棚架下,避免阳光直射和强风吹袭,让它们缓慢而均匀地失水。
这个过程,急不得,一旦干燥过快,陶坯就容易开裂变形,前功尽弃。
在等待陶坯干燥的间隙,林风又将目光投向了那座刚刚建成的高温炉。
他决定先进行一次“试烧”,一来是检验炉子的性能,二来也是为了烧制一些木炭,为日后真正的高温冶炼做准备。
他将之前砍伐堆积的硬木拖到炉前,劈成大小合适的木段,然后小心地码入炉膛之中。
他没有一次性装满,而是留下足够的空隙,以利于燃烧和碳化。
点火的过程也颇为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