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写在了脸上,谢怀瑾躬身,拂去她肩上一片尚沾染着水汽的细碎绿叶,温声教导:“辞盈,属于你的东西,得争。”
青年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青绿的碎叶吻过其苍白的指间,顺着廊间的风落入泥土之中。
辞盈抬起眸,已经快要听不见自己的心跳,荷包收拉的绳索被青年挂在她指尖,短暂的相触之际,辞盈看见了年少梦中落雪的长阶。
奴仆这时送上了油纸伞,谢怀瑾恰好转身,辞盈张开口却不知道该唤什么。刹那犹豫之际,谢怀瑾已经接过伞离开了,辞盈站在长廊的尽头,手里捏着那一方印章,遥遥望着青年修长如竹的背影。
她重新捏紧印章,眼眸缓缓垂下。
小碗本来还要说“少夫人你应该挽留一下公子”,但看向辞盈时,辞盈却开心地对她笑了起来,小碗本来绷着的脸也跟着弯曲了幅度,最后干脆压下了原本的话,上前搀扶住了辞盈。
两个人一起看着辞盈手上的荷包,仿佛看着未来。
那时辞盈觉得,她距离曾经遥之天涯的爱人仅有一步之隔,而他们尚年少,春、夏、秋、冬,都会成为她向着那人走去的桥梁。
掌家没有辞盈之前想的复杂,她真正了解清楚之后,才发现老太太手里掌握的东西是很有限的。
当然这个有限只是相当于整个谢家来看,谢怀瑾给她的东西相当于从老太太身上剥了一层肉,让她平日会有些事情做。
虽事情算不上繁多复杂,但最开始没有经验时,辞盈还是闹了不少笑话,但也没人会笑到辞盈面前就是了。偶尔辞盈还是会在府中听见闲话,但相较于刚成婚的时候已经少了很多。
十一月的时候,老太太那边传出了病愈的消息,意图要回辞盈手上的印章,但没有人理睬。谢家族中最近也发生了很多事情,人人自危中,也没人可以给老太太撑腰。
就这样,虽然老太太闹了病了两三次,但印章还是牢牢地在辞盈的手中。
这些闹剧,辞盈只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听小碗说起,小碗讲的很开心,辞盈看着也就开心起来。老太太派人唤了辞盈数次,都被辞盈以身体欠佳推拒了。
老太太虽然知道也无可奈何,小碗劝过两次,辞盈觉得她去了老太太只会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