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10……”
林玉迩在原地飞快的转了十圈,随后抬手随便指着一个方向。
随后一把抓下蒙眼的帕子。
这一看。
她朝后退了两步。
男人一袭烟青色玉锦绞缬着松龄芝寿的图样,外罩着一层如烟轻纱,腰间挂着一个碧玉透雕的佛手香囊。
他站的相对来说比较靠后,静然而立,身形肃然,面容清隽,眉目英挺深刻,气质如远山清水般辽阔浩瀚。
风吹过,衣衫婆娑。
月色透过摄政王府的屋檐洒落交错的光影,能窥见那平静无波的眸中突增一抹亮色。
他上前一步。
“夫人既选择了我,这便是天意。夫人放心,我不会给夫人太多压力,夫人可以从简单的《千字文》学起……”
林玉迩听见宋时慕讲这话,急的舌头都要冒泡了。
眼珠子转了一圈,手稍稍挪动了一下。
就指着宋时慕边上的车夫。
“我指的是他!我去他家!”
车夫指了指自己,一脸错愕。
许鹤仪、薛砚舟几人回头一看:这谁家车夫?咋这么面生呢?
这时候,宋时慕抬手放在唇前咳嗽了两声。
车夫回神。
“奴才是太师府的车夫,今天老爹生病,奴才才替了他……”
宋时慕的唇畔已经勾勒出若有似无得笑意了。
“我不去!!”
林玉迩丈量着方向,抓起帕子像是测视力一样,只捂住一只眼,另一只眼睛瞪的老大:
“刚刚那样蒙着眼我哪里知道谁是谁,不知道就不算数,我重新点!”
随后,直接指了张玉楼。
许鹤仪几人:……
还能这样?!!
当着我们的面,夫人这是明目张胆的作弊啊。
宋时慕正要开口。
张玉楼已经站了出来,“太师,女帝曾说过,尊重夫人意愿。”
只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宋时慕就沉默了。
薛砚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得了便宜你自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