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脆响。
汤姆骂得更凶了,许墨听见有东西砸在墙上,可能是那把断刀。
“都过来!”汤姆吼道,“一人扶着门,一人用肩膀撞!老子就不信——”
许墨没等他说完。
他弯腰捡起块半头砖,砸在离门三米远的铁皮桶上。
“哐当”巨响里,门内的动静猛地顿住。
许墨趁机冲过去,铁棍抡圆了砸在右边那人的膝盖上——那是个瘦高个,膝盖吃痛跪下去时,许墨的铁棍已经顶住他后颈,压得他脸贴在泥地上。
左边的胖子反应过来,挥着拳头扑过来。
许墨侧身闪过,铁棍横扫他的腰眼。
胖子闷哼着蜷成虾米,许墨的鞋跟重重碾在他手腕上,听见腕骨发出“咔”的轻响——不是骨折,但足够让他松了手。
汤姆还站在门前,手里攥着半把断刀,刀尖滴着水。
他的眼睛红得像充血的鱼,看见许墨时反而笑了:“你来得正好!这破仓库锁着救命粮,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倒藏得严实——”
“闭嘴。”许墨的铁棍尖抵住汤姆的喉咙,雨水顺着铁棍往下淌,在汤姆锁骨处积成小水洼,“你妹妹发着烧的时候,我给过你退烧药。”他的声音比雨声更冷,“你说要带她去医疗舱,结果转身把药卖了换酒喝。”
汤姆的笑容僵住了。
许墨看见他喉结动了动,断刀“当啷”掉在地上。
“带走。”赵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巡逻队的人已经围上来,二牛捂着眉骨站在最后,血还在往下滴,但他的铁棍举得很直。
许墨松开汤姆的衣领,看着他们被押走——汤姆经过他身边时,突然低声说:“就算没我,这破基地也撑不过今晚。风暴要来了,你们的破铁皮罩子——”
“把他嘴堵上。”许墨打断他。
他弯腰捡起断刀,金属在雨里泛着冷光,像片凝固的血。
会议室的灯泡在摇晃。
许墨把断刀拍在桌上时,王芳正用袖口擦眼镜,镜片上的水雾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像蒙了层毛玻璃。
“这是第三次了。”她的声音带着颤,“上回是偷种子,再上回是抢电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