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不要对任何人提及案发现场的特殊细节,包括——”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林蕾,“女朋友。”
不等林宇回应,林蕾已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木木酒店,h大学旁边那个!”她一边说着,一边几乎是将林宇推进后座,自己也紧跟着钻了进去,膝盖重重地磕在金属门框上,她却浑然不觉。
“证据显示ay有长期跟踪行为。”律师隔着车窗玻璃递来最后一句叮嘱,“她的通讯记录里有二十七条未发送给你的信息,内容充满极端占有欲——这些警方尚未对你公开,但我必须提醒你,保持警惕。”出租车启动的瞬间,他退后两步,西装在夜风中扬起一角,“随时保持联系,林先生。”
车厢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轮胎碾过积水的“沙沙”声。林蕾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路灯的光在她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影,睫毛下的阴影随着她颤抖的眼睑不断晃动。
林宇望着她紧绷的侧脸,突然发现林蕾耳后有道新鲜的擦伤,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刮破的,伤口处还带着丝丝血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那道伤,像极了昨夜他在拘留所铁栏上看到的、挣扎时留下的刮痕。
出租车很快停在了木木酒店霓虹闪烁的招牌下。
林蕾几乎是拽着林宇冲进旋转门。
电梯上升时,她终于松开了手,却仍保持着半护在他身前的姿势,仿佛周围随时都会有未知的危险袭来。
林宇低头看着掌心被掐出的月牙形血痕,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突然意识到,这场围绕陈雨薇死亡的风暴,正在将更多人无情地卷入其中,而他,似乎正站在风暴的中心,无法挣脱。
木木酒店四楼的房间里,空调的嗡鸣轻得像远处的潮汐。林蕾反手扣上房门,电子锁“咔嗒”一声落锁,惊飞了窗台上栖息的麻雀。落地灯的暖光裹着她的影子,在米色地毯上拉成细长的线,斜斜切过林宇蜷缩的脊背。
“先洗个澡吧。”她的声音混着衣料摩擦声传来,指尖掠过他僵硬的肩膀,“身上都是消毒水味。”
林宇靠在床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墙纸接缝处的霉斑。陈雨薇的字条还攥在掌心,褶皱里渗着淡红,像道永远结不了痂的伤。
他没动,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