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愣在原地,一直望着阿澜跑得无影无踪…
宫公公看向关心则,记起来了似的道:“咦,你不是前日在宫里闲逛的丫头?”
坏了,麻烦了…认出来了,定是一番盘问。
关心则应一声是,赶忙往前走,身后传来宫公公的鸭公嗓音,”你往那去干什么?”
她发现走错了路,但不敢停下来,怕这宫公公缠上了。
”民女随便逛逛。”
上回见着说是逛逛,这回见着了又是逛逛。
这民女若不是有太后赏赐的腰牌,宫公公早就让人滚出宫门了。
待宫公公不见人影,关心则又折返回来,往浣衣局那条路走去。
”啊哈,是我!”阿澜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关心则一直往前,脚不停步地问她,”你在宫里是干什么的?”
阿澜嘴角咧歪了的笑,”我在宫里…玩儿。”
”你去哪?”她思路不算乱,还知道问关心则去哪。
看样子,应是有清晰时,也有混乱时。
关心则回道:”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阿澜捣着小短腿,卖力跟上。
”不要见太后哦,太后好凶的哦…”
关心则见识过时冉冷脸,倒未见凶过谁。
宫里人无一不怕太后,说明太后背后比表面上还要可怕。
许是谁说错了话或是谁做错了事,便是处罚得厉害?
关心则猜测一下,也未深思。
”啊,那边有坏人…我不陪你玩了…”
阿澜跟了一段路,远远地看见浣衣局门前拿棍棒的人,忽而抱头鼠窜,逃之夭夭。
关心则独自一人到了门前,仍是上回那两守卫值班。
算是老熟人了,其中一个问她,”怎么,令牌拿来了?”
关心则举起令牌,道:”民女想见锦娘,麻烦带锦娘出来。”
暗无天日的里面,封闭得严严实实,长年潮湿的地面,伴着令人窒息作呕的绝望感。
里面皆是妇女,年纪有老有少,每人面黄肌瘦,瘦骨嶙峋,令人看着很是唏嘘。
锦娘弓着腰坐在板凳上,精疲力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