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内部人人自危。
而不想陷入此等境地,也简单,唯一的办法,便是乖乖的按照朝廷的吩咐去做,老实的上报自己的财税。
这一招可真的是太毒了。
毒到他这个读书人压根想不到。
简直是无解的阳谋。
“受教了。”
周之纬深吸一口气,深深的看向刘绍。
刘绍仅仅只是这一招,便是轻易的解决了他们此前最为担心的难题一部分。
“可若是若是百姓向告,那当地的官府有心隐匿,又当如何呢?”
陈言之忽然开口。
他这句话也没说错。
刘绍这一招虽然将士绅内部进行瓦解了,可一旦士绅和官府勾结,那刘绍这一招便也无用。
总不能都让百姓来应天检举。
这不仅费时费力,而且沿途阻碍颇多,最终能够活着走到应天的都没有几人,而且作为中央朝廷,也不可能如救火队员一般,发现一个地方,再敢去一个地方。
这样一来,费时费力不说,而且所能收获的成效也极少。
“那百姓可以如此,为何官员内部就不能如此呢?”
刘绍依旧笑着反问道,:“我大乾立国百年,朝廷内部人才冗员严重,很多有才之人便是有了做官的资格,却也并无职位给其补缺,只能空座冷板凳。
而此时若是朝廷同时下发一则文书,告诉地方官府,尤其是那些有心施展报复,却无官位之人,让这些人知道,
他们只需要发现,地方官府内部,有人与地方士绅勾结隐匿财产者,一经坐实,便可替代其位置,那地方官府内部是否也会化解?
那些坐在官位上,手握实权的地方大员,若是再想包庇给他们收受好处的士绅可要三思?
东西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便是他们敢,也要掂量掂量给他们办事的人是否可靠。
如此以来,士绅内部,人人自危,官府内部人人互相提防。
到了此时,他们还能够联合一起与朝廷作对,阻挠商税政策推行吗?”
刘绍反问。
他这些东西可不是谁便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有据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