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起身,“刺啦” 一声,袖口布料裂开道细缝。
白素贞脸色一白,连退三步,腰间荷包上的流苏簌簌发抖:“对不住…… 小女子这就去寻针线。”
话音未落,已像片被风吹散的梨花,飘出了后堂。
“你看看你!” 许娇容抄起算盘敲许仙脑袋,“跟人家姑娘提什么‘分心木’?活该人家躲你!”
许仙摸着发烫的耳尖,望着地上的碎瓷片发愣:“我只是见她总蹙着眉,想荐两味安神的药……”
李公甫突然一拍大腿:“有了!明日我去猎只野山鸡,你炖锅汤给白姑娘送去,保准暖了她的胃,也就暖了她的心!”
许娇容白他一眼:“你当是喂捕快房的大黄狗呢?”
嘴上这么说,却还是转身去翻找炖补的药材。
次日晌午,许仙端着煨了两个时辰的山药炖鸡汤,刚跨进白素贞暂住的厢房,就见窗棂大开,女子白衣胜雪立在檐下,听见脚步声便要往廊柱后躲。
“白姑娘别怕,” 他慌忙放下汤碗,“只是些温补的汤羹……”
话未说完,白素贞已从袖中摸出块碎银,搁在桌上:“多谢许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改日便要告辞。”
汤碗腾起的热气,突然想起落水那日,怀中的身子轻得像团云,发间缠着的水草还带着西湖的腥气。
可此刻眼前的人,却像被月光冻住的雪,连道谢都带着疏离的寒气。
“白姑娘可是嫌弃在下?” 他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
白素贞指尖绞紧帕子,垂眸望着砖缝里挣扎的蚂蚁:“许公子高洁,小女子…… 只是个孤魂野鬼罢了。”
话一出口便惊觉失言,猛地转身推开雕花窗,任晚春的风掀起满地药香。
许娇容躲在廊角,把这话听了个真切,回头就戳李公甫的额头:“听见没?人家说自己是‘孤魂野鬼’!难不成咱弟弟救了个女鬼?”
李公甫手按佩刀,脖子却缩了缩:“那…… 那咱这医馆还敢留她吗?”
话未说完,就见白素贞从厢房出来,路过许仙时刻意绕了个大圈,衣摆扫过药柜上的铜铃,叮咚声里藏着说不出的仓皇。
许仙望着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