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雨丝还沾在衣褶间,唐晓天腰间的酒葫芦晃出细碎银光。
三人刚拐过青石板巷,便听见身后传来震耳的木鱼声 —— 法海的袈裟破云而来,那串十二颗的菩提子佛珠在腕间崩出火星,恰似被风吹散的流萤。
唐晓天三人从那场雨中逃脱后,本以为能安稳继续旅程,可没想到,那执着的法海竟如跗骨之蛆般追了上来。
这和尚确实生得好皮囊:眉如远山含雪,目若寒潭映月,偏生颈间挂着比人还高的降魔杵,倒像把扫帚插在玉净瓶上。
只是此刻这扫帚星似的人物,追着三蛇不放。
四月的杨絮粘在他睫毛上,倒像是落了片未化的雪,却掩不住瞳孔里烧着的两簇心火。
这法海在金山寺修行,天资那叫一个卓绝,说是这个时代佛门的天生佛子都不为过。
然而,最近法海在突破之时,心境却莫名不稳。
这老和尚哪能看不出来缘由?
就在昨天,一位贵妇人前来上香,小法海盯着人家裙摆看了半天,那眼神,仿佛能透视衣服一般。
还别说这法海天生慧眼,说不定真能看穿。
老方丈敲着禅杖笑出满脸核桃纹时,法海正对着正在祈福的少妇发呆。
木鱼声突然碎成齑粉,少年僧人的指尖在箱沿掐出月牙印。
十八年檀香味的晨钟暮鼓里,头回闯进脂粉味的惊蛰。
「阿弥陀佛」他猛地合十,佛珠却在掌心硌出红痕,像被偷咬的朱砂痣。
师傅可是过来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是小法海到了交配期了,渴望异性了。
毕竟在寺里呆了十八年,平日里连母猪的影子都难得一见,更别说雌性人类了。
十八年来,他连异性的手都没摸过,大家心里也都明白。
“至于他的手用来干嘛?”
“对”!
“就是和你们一样那么用”。
于是,师傅便让法海自己下山去 “发泄” 一下,调节调节心境。
谁知道这小子压根不懂男女之事,一看到美女就浑身燥热,脸烫得像发烧,下面更是不受控制,丹田之气充盈翘的老高了。
他还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