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裳往明德帝怀里靠过来,像只猫儿一样在他脖颈上轻轻蹭着。
“臣妾委婉提起过身份不配,可臣妾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哪儿敢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就怕话说绝了,连安国公夫人都不再照拂,那臣妾就真的成了漂泊的浮萍……怕是哪天在庄子上‘病逝’了都没人知道。”
楚云裳小心翼翼地偷瞄着明德帝,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轻咬下唇,小声咕哝着:“不瞒陛下,其实臣妾以前也想过,若谢二公子真能娶我为妻也不错。虽然二公子以后不会袭爵,但安国公夫人对我好,想来日后婆媳关系也不会差,日子不会太难过。臣妾被人孤立怕了,只想有个家……”
“可是后来他们提出贬妻为妾,你就变了心思,进宫来了?”
明德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了一句,眼睛里却还带着审度之色。
楚云裳小嘴儿一撅,咕哝着:“臣妾虽然无依无靠,却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儿,凭什么让他们这么作践?还说要纳我做平妻,大燕朝的律法里何时有过平妻?平妻还不就是妾!左右都是做妾,那臣妾干嘛不赌一把?事实证明,臣妾的赌运不错,陛下垂怜,对臣妾千恩万好,便是全天下的好男儿加起来,也不及陛下半根脚指头!”
楚云裳的右手轻轻揽着明德帝的腰,左手食指在他胸口轻轻画圈圈,吐气芬芳如兰,吹得明德帝神魂颠倒。
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明德帝差点白日宣淫。
不过临走的时候楚云裳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接着便娇羞低头。明德帝哈哈大笑,吩咐晚膳在永寿宫用,这才回他的乾清宫继续批折子。
直到人都走远了,楚云裳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胳膊和手腕,吩咐吉祥如意去找些竹篾。
“咱们下午做手工。”
明德帝回到乾清宫,批了一会儿折子,还是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叫了暗卫去查楚云裳之前的生活,以及跟安国公府的纠葛,又让人把安国公叫进宫里问话。
安国公的回答滴水不漏,说两家结亲本就是看上的长女楚云锦,跟次女楚云裳没关系。之前的确是把楚云锦许给谢景珩,但谢景珩死了,为了楚云锦的名声,这才让谢子墨娶未过门的寡嫂。
明德帝不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