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嗝哼着北疆的情歌,伽蓝的胡琴淌出温柔的旋律,苏念辞低头整理着新人送的谢礼,楚墨尘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慕容卿璃看着他们,忽然伸手摘下张逸风头上的喜花,别在伽蓝的胡琴上;又从苏念辞袖中抽出块蜜饼,掰一半递给楚墨尘;最后将自己的披风吹开,罩住四人的肩膀。
“累了吧?”她笑着问,“今日的婚礼,比朝堂议事有趣多了。”
“只要陛下高兴,”张逸风的声音带着醉意,却格外认真,“张某人就算再跳十场鹰舞,也不累!”
伽蓝的琴弦轻颤,奏出只有她能听懂的曲调,那是粟特语的“谢谢”。
苏念辞推了推眼镜,月光下的耳尖红得透明:“能见证这么多美好的感情,臣……三生有幸。”
楚墨尘咬了口蜜饼,护心镜在暗处闪了闪:“臣只愿陛下眼中,永远有今日的笑意。”
慕容卿璃抬头望着星空,情网星与双子星格外明亮,其中一颗闪烁着四种颜色的光,像极了四人眼中的光芒。她忽然明白,权力带来的成就感固然耀眼,却远不及此刻的温暖动人——看不同文明的人相爱,看差异成为美的注脚,看情丝在包容中生长,这才是她心中最珍贵的治世图景。
夜风带来太液池的荷香,慕容卿璃闭上眼睛,感受着四人的体温隔着披风传来。情网之树的根系在地下延伸,将他们的脚步、他们的心跳、他们的情感,紧紧编织在一起。而她知道,在这片充满爱的土地上,盛夏的热烈终将酿成金秋的丰硕,就像他们的故事,在时光的长河里,永不褪色,永远未央。
慕容卿璃的睫毛在夜风中轻颤,嗅到披风上混合的气息——张逸风的狼眼草香、伽蓝的没药味、苏念辞的墨香,还有楚墨尘护心镜上若有似无的冷香。这气息比任何香篆都要安心,像是用四人的守护织就的香囊,随她穿越无数个晨昏。
“陛下可知,”伽蓝的胡琴在静谧中响起,琴弦擦过她发梢,“粟特人相信,相爱的人会化作双星,在夜空中永远相望。”他抬头看向双子星,其中一颗的四色光芒恰好掠过他瞳孔,“如今情网星与双子星交相辉映,倒像是为我们量身定制的天象。”
张逸风忽然指着星空大笑:“那准是月老喝多了酒,把咱们的红线全缠一块儿了!”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