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师侄今日怎么有暇来我们这功赏殿巡查?真是令小老儿这里蓬荜生辉啊!”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灰色管事服饰,身形微胖的中年修士,便一路小跑着从内堂迎了出来。此人正是功赏殿的管事之一,钱通,也是柳若梅的顶头上司。
钱管事一溜烟跑到沈岚面前,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随即脸上便堆满了菊花般的笑容,眼神在沈岚、柳若梅和许哲之间滴溜溜一转,便大致猜到了几分情况。
他眼珠一转,立刻打起了哈哈,试图和稀泥:“沈师侄明鉴,此事恐怕是有些误会。若梅这丫头,平日里做事还算勤勉,许是今日见许师侄少年有为,又得了宗门重赏,一时热心过头,想为许师侄介绍些合用的宝物,言语之间或有不当之处,还望沈师侄海涵,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给柳若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将那块宝玉收起来,不要再授人以柄。
柳若梅如蒙大赦,又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许哲。但此刻形势比人强,她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连忙就要将手中的锦盒盖上,口中也慌不迭地说道:“是是是,多谢钱管事提点,多谢沈师姐宽宏大量,我这就……”
“慢着。”
沈岚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腊月寒风,让柳若梅的手僵在了那里。
“钱管事,”沈岚的目光转向钱通,语气中不带丝毫情绪波动,“既然柳师妹说这是一番好意寻来的宝玉,我与许师弟也算同门一场,身为师姐,也当为他参详一二,免得他年轻识浅,被人蒙蔽。这块宝玉,不妨拿来我看看。”
钱管事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八字胡也耷拉下来少许,干笑道:“师侄说笑了,这不过是些寻常的辅助法器,哪里值得你亲自过目。许师侄天资聪颖,想来也自有判断,就不劳烦沈师侄了。”
柳若梅也连忙附和:“是啊是啊,沈师姐何等身份,弟子这点小东西,怎敢污了师姐的法眼。许师弟他……他其实也只是随便看看,并没有真要买的意思。”
她此刻哪还有推销的念头,只想赶紧将这烫手山芋收起来,溜之大吉。
沈岚却不为所动,清冷的目光转向许哲,淡淡问道:“许师弟,你当真只是随便看看?方才柳师妹可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