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壁灯从侧面照亮他紧绷的下颌线,那里有一道安苏从未注意到的细小伤疤。他忽然抬手,指尖在即将触碰到她脸颊时又生生停住,转而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雪花。
\"以后和洛基保持距离。\"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毕竟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你是我的oga。\"
这句话像盆冰水浇在安苏头上,心里那一点儿说不清的旖旎心思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猛地抬头,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燃起两簇小火苗。
兰登一开口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我是说……\"他罕见地词穷了,军装领口下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如果你对他没有……\"
安苏抱起双臂,眉梢微微挑起。兰登很久没有体会到如此紧张的感觉了,
最终他自暴自弃般地叹了口气:\"我喜欢你。\"
这句话像颗脉冲炸弹在两人之间炸开。
安苏倒吸一口冷气,后退两步,转身-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厚重的雕花木门发出\"砰\"的巨响,震落了窗棂上积攒的雪粒。
背靠着门板,安苏听见自己心跳如雷。心里觉得非常解气,不是教我应该怎么对待爱慕者吗?现在这样可还满意。
但想起他忐忑又期待的眼神,胸口又泛起奇怪的酸胀感。
浴室的热水哗哗作响。安苏盯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发现唇角不知何时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镜面渐渐被蒸汽模糊,有点儿像她不愿意深想的思绪。
凌晨三点零五分,福苑主宅的供暖系统发出细微的嗡鸣。兰登还在辗转反侧,特制的隔音墙此刻形同虚设——他能清晰听见隔壁oga均匀的呼吸声。那个没心没肺的把他关在外面,不到半小时就睡得如此安稳。
床头的光子钟闪烁着幽蓝的数字,兰登第无数次看向天花板。大脑亢奋不已,像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他烦躁地扯开睡袍领口,后颈的腺体隐隐发烫,仿佛还残留着安苏信息素的味道。
晨光透过菱形窗棂时,安苏的房门发出轻响。她揉着眼睛拉开房门,正撞见走廊上兰登经过。
兰登和她对上视线,张了张嘴刚要开口,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