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苏跪在冰冷的金属座椅两侧,膝盖被硌得生疼。她环抱住洛基僵硬的肩膀,指尖陷入他汗湿的鬈发。
洛基的呼吸粗重得像头受伤的野兽,滚烫的鼻息喷在她颈间——与前几天纯粹的暴走不同,此刻他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对永久标记的渴望。
\"米亚,打开它……打开它好不好,”洛基的犬齿不断磨蹭着安苏颈环的边缘,手指神经质地抠挖着生物锁的缝隙。被本能支配的alpha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金色的瞳孔里盛满偏执的渴望。
安苏按住他血肉模糊的左腕,掌心立刻沾满黏腻的鲜血:\"你乖乖的\"她避开翻卷的皮肉,用力压住他挣扎的手臂。
但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你为什么不理我?”洛基突然委屈地嘟囔,声音里带着幼犬般的呜咽,
“要青草味营养液吗?你喜欢吗?”
“你为什么不理我?”
他的思维跳跃得毫无逻辑,问题一个比一个荒诞。
为了让他平静下来,安苏只好不停的顺着他,“好,只要是你拿给我的,我都要。但是你要听话,不要再动了。”
奇迹般地,洛基停止了挣扎。但当安苏试图起身时,却被那只血迹斑斑的右臂箍得更紧。
“……你先松开我,我去拿治疗仪,你一直在流血……”安苏用手把他的脸转向左侧,指着墙上的治疗仪,声音轻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我把它拿过来,帮你照一下伤口好不好,你不痛吗?”
“我不怕痛”
“可是,我怕,我不喜欢血弄得到处都是,你看,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洛基的嘴角委屈地下撇,金色的眼睛里泛起水光。
安苏趁机挣脱他的怀抱,没走两步又被他攥住手腕,她佯装生气地瞪过去,洛基立刻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松开手,低头盯着自己染血的指尖。
等安苏取到治疗仪,回头的时候却愣住了。
洛基坐在像刑具的金属椅上,手脚都被拷在上面,一只血迹斑斑的手不知从哪掏出来那个双头鹰与齿轮的吊坠,伸到安苏面前。
这个画面与记忆中的某个场景诡异地重叠,只是那只曾经洁白修长的手,此刻布满了狰狞的伤口。